達文西的「最後的晚嚏v是一幅絕代佳作,因為它是畫在一面牆壁上,無法帶到世界各地巡迴展出,如要欣賞它,就必須親自到所在地米蘭不可。筆者曾經去過意大利兩次,走的都是威尼斯-翡冷翠-羅馬這一個路線,而米蘭地處偏北不在這個路線上。這次因為去愛爾蘭都柏林參加醫學會,會後特地飛往米蘭,一償多年來的願望。 「最後的晚嚏v是家喻戶曉的故事,出自新約聖經四本福音書,情節大同小異。它是這樣敘述的:耶穌基督自知將被他的門徒所出賣,不久於人世,在除酵節的第一天,特囑咐彼得和約翰去準備逾越節的晚嚏A以便和他的十二門徒做最後的懋|。聚尷漲a點顯然耶穌跟它的主人講好的,所以在他們去的時候,樓上的一間大房間已經佈置好了。他們坐下來之後,耶穌開始為每一位使徒洗腳,又用毛巾擦乾淨。用尷漁伬唌A耶穌對他們說他們之中有一位會出賣他,並暗示這個人就是猶大。耶穌拿起餅,擘開分給門徒,說這是我的身體,你拿來吃吧。接著拿起酒杯遞給他們,說這是我的血,你們都喝吧。門徒們知道他們的主人即將離他們而去,都非常悲痛;第二天,耶穌為了罪惡的世人被釘上十字架。 聖經沒有說明「最後的晚嚏v的地點及屋主,但這一點並不是很重要。對耶穌來說,耶路撒冷是外地,沒有親戚和朋友,所以這一個人顯然是他的信徒。考古的結果,晚尷漲a點認為是在鍚安山上,現在是石頭建築的鍚安教堂(Church of Zion)的樓上。故事發生在逾越節及除酵節的時候,這是猶太人的重要節日。當初摩西要帶領猶太人離開做奴隸的埃及,法老王不允部A摩西祈求上帝派遣天使擊殺所有埃及人的頭胎,為了保護以色列人,上帝叫他們在門框上塗上羊血,半夜裡以便有所區隔,有跳過去的意思,所以叫做逾越 (Passover)。在記念逾越節的時候,禁止吃有發酵的餅(Unleavened bread),因為在逃離埃及時沒有時間去發酵的。雖然「最後的晚嚏v在聖經裡沒有詳細描述,應當和一般的逾越節晚壑ㄦ|有所不同。在新約時代的以色列男人,每年都要到耶路撒冷守逾越節。晚尷熄i行是這樣的:先以燭光找尋有沒有發酵的東西,確定沒有時,在一定的洗手規則之後,大家再坐下來享用食物。食物包括烤羊肉、沒有發酵的麵包、苦藥草、一些如胡椒、芥末之佐料以及在某一定時段的四杯酒。食桌和地板在第二巡的酒之前要擦乾淨;在父與子之間(在最後的晚嶽氶A則為主與弟子),依次敘說以色列人在埃及的遭遇、逾越節和出埃及的故事,目的在彼此互勉,記取祖先們的慘痛歷史。盛食物的盤子再放回,唱了讚美歌之後,再喝第二杯酒。接著擘開餅,分給弟子們,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猶大拿到一份餅,吃了之後,在黑夜中離開,去出賣他的主人。在喝了第三杯酒之後,唱了一首詩,最後喝 下第四杯酒,結束了耶穌和他的弟子們最後一次的晚嚏C 達文西之「最後的晚嚏v是畫在米蘭市區的一間叫聖寵之母聖馬利亞教堂(Santa Maria delle Grazie)的曙U的牆壁上,筆者星期日下午由都柏林一到米蘭就詢問當地導遊如何去看。她說現在已改成需要預約,但電話卻一直打不進去。她說反正今天已不可能,明天星期一又是休館,只好寄託在星期二,因為我們星期三一大早就要回台灣,她說明天她會一直打。星期一終於打通了,但預約的時間卻是我們已經回到台灣了。所以我們在遊覽了「羅密歐與茱麗葉」故事舞台的維洛納之後,於中午回到米蘭去排隊,假如有人沒有來,才可以遞補上去。我們五個人排在第六名之後,在大太陽之下從中午十二點一直到一點五十分,我們才有兩人得以進入。我一面排隊一面觀察的結果,那些有預約的人都是團體的。有老有少,不管你認不認識達文西、知不知道最後的晚嬰b做什麼,反正是行程的一部份,不去也不行。反而那些千里迢迢為了這一幅畫來的人,不知道要先行預約,必須在烈日之下罰站幾個小時,沒有堅持下去而放棄的人很多,這種做法非常不合理,反映出意大利管理當局缺乏周詳的考慮。他們一次只淮?5人進入,觀賞15分鐘,但是曙U之大,足可容納數百人用 嚏A我認為可以增加到50人,採取一半預約一半排隊,如果怕人多空氣污染影響到畫,可以用空氣調節來解決。 這間曙U長約50公尺,寬10公尺,呈狹長長方形。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受到轟炸,造成嚴重破壞,因為在畫的前面放了很多沙包,得以奇蹟地沒有受到很大傷害,戰後曙U再照原來式樣予以重建。「最後的晚嚏v就畫在窄小的一面牆上,但人物比實際的人還大,完成於1498年,而另一面則畫了Donato Montorfano的「耶穌受難圖」(Crucifixion),雖然也是同一個年代的作品,但比起大名鼎鼎的「最後的晚嚏v,確實有一點寂寞。耶穌和十二使徒的坐法一般有兩種:一種是十三人全部坐在桌子的一邊,面對觀眾,另一個方式是符合實際的情況,坐在桌子的兩側,缺點是有一些人會背向觀眾,畫起來比較不好看。達文西所採用的是前者,也就是全體都面向畫家。另外一個問題是出賣耶穌的猶大的位置應該放在什麼地方,也有很多做法。在達文西之前1000多年來的畫家們都將12人放在桌子的一邊,而將猶大孤獨地放在另一邊,以示唾棄,顯然與事實不符,達文西拋棄了這種做法。雖然他將猶大連同其他的人都坐同一排,但巧妙比將他區隔,詳情容後再述。也有畫家要將猶大和其他使徒有所區隔,故意在猶大頭頂上不畫上光環。在早期的時候,畫中出現的人物只有耶穌及十二位使徒。到了十四世紀時,開始出現僕人及動物。十六世紀時,畫家Tintoretto更將「最後的晚嚏v畫成一幅熱鬧的盛宴,有僕人、天使、旁觀者。 懋|的主人耶穌基督坐在中央,兩邊各坐了六位弟子。耶穌的右側依序坐的是約翰、彼得、猶大、安得烈、小雅各、及巴多羅貫;左邊坐的是多馬、大雅各、腓力、馬太、達太(或猶大)及西門。從早期的教會一直到現代,「最後的晚嚏v一直都是畫家的題材,畫了不計其數,連筆者所投宿的希爾頓大飯店的大廳牆壁上也畫了一幅呢。和達文西一樣,很多是畫在教堂或修道院的曙U牆壁上。一般來講,畫家主要在表現兩個主題,一個是單純的主耶穌的聖嚏A另一個是表現耶穌說出你們當中有一個人要出賣我的時候,他們那種驚恐、錯鍔的表情。在14世紀之前,大概都是單純的主耶穌的聖嚏A以後才有 更進一步的描畫。達文西的畫之所以被人激賞之處,是將門徒們的臉部表情及肢體語言細膩地表現出來。達文西將三個人成一組,也就是約翰、彼得、猶大;安得烈、雅各、及巴多羅貫;多馬、雅各、腓力;馬太、達太(或猶大)及西門各成一組。他們在聽到耶穌說你們當中有一個人要出賣我的時候,他們三人互相面面相覷,不知道在指誰,有的說不是我吧,還有彼得向約翰示意,叫他去問耶穌指的是誰。雖然猶大是和約翰、彼得同一組,但他孤獨一個人坐在那裡,約翰、彼得都沒有理他,這是達文西高明之處。就是因為他們的豐富的表情和肢體動作,達文西將之充分表現出來,才使這一幅畫成為不 朽之作。 第一次看到達文西的「最後的晚嚏v的人會有一點失望,因為整幅畫呈灰暗色,模糊不清,其實剛完成的畫是非常鮮艷美麗的。當時教堂是在米蘭城 統治者Sforza的命令下很匆忙誚芋A泥水匠將牆壁塞滿了可以吸水的碎石,加上酸及鹽分從石灰及磚塊滲透出來,而且教堂建立在低窪地區,濕氣很重,常常淹水。達文西為了使牆壁可以將畫料穩住,在牆壁上塗上一層灰泥及樹脂混合物,這是他還在實驗階段呢。由以上的種種因素,就決定了這一幅畫坎坷的生涯,畫一完成沒有多久就開始脫落及變色,從此展開長達五百多年的夢魘與無數次的搶救。最近的一次花了20年的時間,利用最新的技術,將過去不當的修飾去除,可說是最成左漱@次,但是和達文西當初所呈現給我們的,還是有一段距離。 包括天主教、新教、東方正教的基督教禮拜儀式(聖禮,Sacrament)有七項,最重要的部份就是洗禮和聖擢均A這兩項是直接從主耶穌所傳下來,所以也稱「主的聖禮」,其他的項目則是後人加上去的,所以有一些基督徒只接受洗禮與聖嬤漍筋偶t禮。聖擢坐嬰豕潃茬‘驉A第一個部份就是宣讀聖經句子、說教和祈禱;第二個部份是分享麵包及酒。這個由來就是出自耶穌的「最後的晚嚏v,可見「最後的晚嚏v在基督教的歷史上是如何的重要。 |